第13章 击溃
秦霜家是一个小套房。
楚青躺在松软的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微鼾，心里宁静无比。
今天，他告诉了秦霜自己即将出国的事实。
秦霜虽然脸上很失望，但还是愿意在接下来的十几天收留他。
条件就是让楚青照顾墩墩。
这样也很好。
这是楚青的特长之一。
明天，还是值得期待的。
第二天，一大早。
楚青就给秦霜和墩墩做了早饭。
墩墩吃了一口，就给楚青比心。
“比妈妈带我去吃的早点好多了。”
楚青笑着抚摸墩墩的羊角辫：“妈妈平时也很辛苦的。”
墩墩听了，依偎在秦霜怀里。
“我知道妈妈辛苦，但能过好一点也不错呀！”
女儿的贴心，惹得秦霜泪眼婆娑。
楚青看着这温馨的一刻，心里叹了口气。
楚乐言若是和墩墩一样那该多好。
可惜！
林家的血脉，生性凉薄。
吃完饭，秦霜去上班，楚青送墩墩上幼儿园。
分开的时候，墩墩拉住楚青的手：“叔叔以后会做我爸爸吗？”
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墩墩很喜欢这个和蔼的叔叔。
楚青不好回答，笑着问：“妈妈以前没有为你找过其他爸爸吗？”
墩墩小嘴一下子撅了起来：“找过，但是他们都不喜欢墩墩。”
看她那委屈的样子，楚青心中一阵怜爱。
秦霜是圆润的少妇不假，但是带着个拖油瓶，又有谁肯要呢？
他也无法告诉墩墩残酷的现实，捏了捏墩墩胖乎乎的脸蛋：“叔叔晚上给你买提拉米苏吃好不好。”
小孩子总是好哄的。
一个还未到手的提拉米苏能让她开心一整天。
分开的是偶，还用胖乎乎的小手给楚青比了个心。
楚青笑了笑，直到墩墩在视野里消失，这才去逛了一下菜市场。
拎着菜回家，却发现门在半开着。
他愣了一下，走进门，看到秦霜坐在小客厅默默地抹眼泪。
在他的印象中，秦霜的脸上很少断过笑容。
楚青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
面对楚青的关心，秦霜失神抬头看了看，擦了擦脸，故作轻松。
“没事，啊，你买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啊，墩墩要开心死了。我很少给她做菜。”
楚青抓住秦霜的手臂：“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秦霜的眼神中有些慌乱，但还是咬牙道：“没事！”
“没事为什么不去上班！”
楚青怎么会被她糊弄住？
“是不是，你被人报复了。”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会破防。
秦霜再也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我，我被开除了。”
她在孕期老公出轨，刚烈如她，选择直接离婚。
就这么着，凭借着离婚分得的一些微薄的财产把墩墩带大。
墩墩稍稍能离开人，就进了蛋糕店打工，从和面小妹开始，一步步干成了店长。
去年还贷款买了这个小套房，让母女在冰冷的城市中有一个安身之所。
可一切正在好转时，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开除了。
楚青面沉如铁，把秦霜搂在怀里，掏出手机。
他必须要质问一下林晚音，质问她为什么要去牵连这些无辜的人。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接通。
林晚音能听到这边的抽泣，言语中就多了几分快意。
“呦，窝囊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楚青气得嘴唇哆嗦，但还是尽量平心静气：“为什么？”
“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传来肆意张狂的笑声。
“为什么？”
林晚音的声音陡然阴狠：“因为哪怕是我不要的破烂，也不是谁想捡就能捡走的。”
“你记住，我的人一直在跟着你，谁靠近你，我就让谁倒霉！”
说完“啪”地一下挂掉电话。
听筒里的声音嘟嘟作响。
楚青的手已经青筋毕露，勒的秦霜有点喘不过气来。
秦霜有点顾不得自己，拍着楚青：“楚先生，你，你怎么了？”
楚青忽然一惊：“坏了，墩墩！”
秦霜吓了一跳：“墩墩，墩墩怎么了？”
当年老公孕期出轨，她没有想过打掉孩子。
在接受到其他男性递来的橄榄枝时，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善待孩子。
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墩墩早已经成了她的第二条命。
如果墩墩有了事，那她就不要活了。
楚青拉着秦霜就往外跑。
“林晚音那个疯婆子，是不会放过墩墩的。”
秦霜慌了神，下楼骑上小电车，带着楚青狂奔往幼儿园。
幼儿园里，墩墩正在角落里哭泣。
一个长相刻薄的幼儿园老师拿着小棍，是不是敲几下。
墩墩那柔嫩的手心，早已经满是红色的印痕。
“哭，哭什么哭，你妈死了吗？”
“老的是个赔钱货，将来小的说不定也是……”
“上什么学，现在就上街卖去吧，正好卖个好价钱……”
一旁的小朋友懵懂地看着，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老师嘻嘻笑着，拉过来一个小男孩儿：“去，去在她身上便便……”
小男孩儿满是抗拒：“温老师，这，这不礼貌……”
温老师一把将小男孩儿推到一边：“没有的东西，跟林总的窝囊废老公一样。还有谁要来……”
一个壮壮的唐氏儿跳了出来：“让我来！”
他噔噔噔扑上来，没要着急羞辱墩墩，反而开始蹂躏墩墩的羊角辫。
墩墩哭的更大声了：“李壮壮，不要弄我……”
李壮壮哈哈大笑：“谁让你平时不跟我玩儿的，我就要弄你……”
说着，手一用力，把墩墩的小星星橡皮筋给揪了下来。
墩墩泪眼婆娑地就要去抢：“还我的皮筋，这是我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
温老师看着李壮壮欺负墩墩，冷笑一声：“生日礼物就送个橡皮筋，这么小气的妈妈还要来做什么？”
说着打了个哈欠，就要起身离开，剩下的舞台，交给这些孩子们就好了。
一转身，惊讶地发现门口有两个人影。
一个是墩墩的妈妈秦霜，可另外一个面容扭曲的年轻男人是谁？
难不成，是秦霜新找的男朋友？
管他呢？
温老师冷笑，反正有秦总撑腰呢。
欺负的好了，秦总让我做园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