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主场
悦耳的放学铃声响起。
楚城一中随即成了欢乐的海洋。
经过一天忙碌的学习，楚城一中的学子们三五成群地离开学校。
人群中，秦苗苗和今天新认识的朋友们说笑着走出校门。
她在m国接受的教育，虽然学习基础不够好，但是沟通表达能力很强。
也因为这样，很快就得到不少人的喜爱。
“喵喵，m国真的晚上不好出门吗？”
“倒也不全是，富人区的治安很好。但同样的，富人区不多。如果出了富人区，危险就无处不在……”
“喵喵，听说m国的校园可开放了，男生和女生……”
秦苗苗皱了皱眉，但还是耐心地帮 忙解答：“你说的那些都是公立学校，没钱上学的人才会去的地方。”
“真正好的私立学校校风还是很严谨的，因为他们毕竟要为钱服务。”
也就一天的时间，秦苗苗都有外号了。
几个高中生热热闹闹地走向公交车站。
楚青也说过要来接，可秦苗苗并不想搞特殊。
再说了，她也从来没有享受过自由上下学的感觉。
说笑间，一个瘦削的身影忽然闯入秦苗苗的眼中。
却是秦乐言正低着头往前走。
说来也是奇妙，秦苗苗和秦乐言在一个班。
由于楚青的警告，秦苗苗倒没有和他接触。
但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你在大街上看到被冰凌覆盖的铁器，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与之有什么纠葛。
但若是有人告诉你，危险，千万不要舔，否则会有怎样怎样的后果。
那么十个倒有八个人可能中了招。
也就因为这样，秦苗苗这一天总是不由自主地观察。
秦乐言一个人坐在角落，不言不语，也不和同学说话。
有男同学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倒是会刻意找茬，比如碰掉书本之类的。
但秦乐言从来都是默默地重新收拾好，不会有任何的应激反应。
这让秦苗苗对他更好奇了。
见秦苗苗的目光宝贝吸引，一个脸上有雀斑的女生拉了她一下。
“喵喵，这个人最好不要碰。”
秦苗苗一脸诧异：“为什么，是他人品很低劣不堪吗？”
雀斑女孩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倒不是说人品低劣不堪……”
说着话，她抬起手指在头上画了个圈：“据说他的脑子有病。”
脑子有病？
秦苗苗的头上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昨天自己和秦乐言聊了很久，这明明就是一个得不到家人关爱的可怜小孩啊。
还没等人接着说，身后传来一阵吵嚷声。
几个女孩子刚刚闪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就嘻嘻哈哈打闹着冲了过去。
“别跑啊，谁让你今天不让我抄作业的……”
“谁跑了，我只是饿的太厉害了……”
秦苗苗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眼睛骤然睁大：“小心……”
话还没有出口，就见几个男孩子躲避不及，重重撞在秦乐言的身上。
秦乐言身材瘦削，一下子给撞飞出去了几米远，狼狈地栽倒在地上，然后一动不动。
秦苗苗捂着嘴巴，一脸惊恐。
不会，不会死了吧。
她匆忙跑过去，高马尾迎风飞舞。
来到秦乐言边上，小心地蹲下去：“你，你没事吧。”
这时候，把秦乐言撞飞的人满不在乎地起身：“放心吧，这小子皮实的很，撞不死的。”
秦苗苗气愤地站起来，掐着腰质问：“你撞到了人，不说对不起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对人冷嘲热讽的？”
那人耸了耸肩，不以为意：“这种爹娘不要的孩子，被人欺负死也是活该。”
说完，就和几个同学勾肩搭背走了。
公交车恰好到站，几个女同学招呼她：“喵喵，车来了，快走啊。错过了又要等半个小时。”
秦苗苗有点不放心，冲着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先走吧，我把人送医院。”
几个同学对视了一眼，无奈地上了车。
秦苗苗搬动秦乐言的肩膀：“你怎么样了？”
秦乐言翻身爬了起来，试图站了一下，但觉得有点头晕，就索性坐在那里喘着粗气。
他脸上有些擦伤，看起来更加可怜。
“我还好，谢谢你。”
看着眼前的秦苗苗，他心情有点复杂。
妈妈说了，让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追到这个女孩子。
可自己根本不会啊。
更何况，那个可恶的楚青，居然还专门交代不让秦苗苗靠近自己。
这无疑给自己增加了不少的难度。
可没想到，自己被欺负了一下，竟然有这样的效果。
想起妈妈放学前发来的信息，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思。
“你能陪我去买点药吗？”
秦苗苗点点头：“当然，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买来给你。”
可秦乐言却强撑着站起来：“不用，我们一起过去，你不知道诊所在哪里。”
见他一再坚持，秦苗苗也只好点头答应。
秦乐言走路一瘸一拐的，很不稳当。
秦苗苗怕他摔着，就干脆扶着对方的手臂。
自从楚青走后，秦奋的诞生，秦乐言就变成了无根的野草。
他这辈子接触过的女人，也就只有妈妈林晚音和外婆戚月茹。
除此之外，秦苗苗是他第一个这么亲密的女孩子。
秦乐言心里念头纷呈。
秦苗苗的手真软啊，还特别温柔。
秦苗苗的身体怎么这么香？
这样的女孩子，不要说永远，哪怕是拥有一夜，也是要赚了。
不堪的念头在脑海里此起彼伏着，秦乐言带着秦苗苗拐进了一个偏僻的胡同。
胡同里黑黢黢的，让秦苗苗有点望而生畏。
“这里，这里有诊所吗？”
秦乐言在无数个黑夜里凝望天花板，诅咒着楚青为什么放弃自己，诅咒着秦陌予表里不一，诅咒着秦奋为什么夺走属于自己的爱。
所以，黑夜才是他的主场。
感受到身边女孩儿微微的战栗，他咧开嘴轻笑一声：“好像是有一个，你怕黑吗？”
秦苗苗点点头：“怕！”
秦乐言终于觉得自己有了些男子气概，他伸手试图揽住秦苗苗的纤腰，却被对方轻轻躲过。
他也没有生气：“不要怕，有我呢！”